陡然间竟想出了一条妙计:“对啊!我说姓孙的一个小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大胆,皆是背后有人怂恿教唆的缘故。柳生斌是沪北商会会长,要什么女人没有。他这分明使的离间计,要我们与陆家反目,他好从中得利!”
言之凿凿,把莫家桢都给吓了一跳:“妈,这是从哪里说起,好端端地柳生斌离间我们做甚?他是做面粉和纺织的,咱家开百货,都没有竞争关系啊!”
“你这个傻孩子,哪里晓得人心险恶。”莫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点着他的额角:“柳家眼下虽不做百货生意,可难保他哪一天做了呢?上海滩就这么大,他要想下水,就得把原来的卖家挤走。我们的资金周转如今全仗你岳家,只是两家翻了脸,不消多大功夫就除去一个现成对手,岂不便宜?”
一说到经商之道,莫家桢那颗漂亮脑袋就全搅成了糨糊。他一方面觉得母亲有理,一方面还是觉得牵强,只是呆呆地发怔。
关键时刻,还是莫太太有魄力,霍地站了起来:“你且在家照看佳人,我就带上那贱/人去柳会长府上。我要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使出如此毒辣的手段对付我们家,我们是怎样对不起他了!”
她老人家说干就干,真个让管家去喊人,又叫绑了孙晓倩压在车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