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她。今天是大年三十,我把这些说出来,就当是…纪念她罢!”
他的眼中透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平日那个仗义的汉子判若两人。“那些日子,她做娘姨,我就打零工。虽然艰难,但我们满心期望,总以为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直到书寓派人叫我去认尸……”
“玉荷死了…死得很惨……”魏五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而狰狞,似乎眼前又出现了那悲惨的一幕。“那天玉荷伺候的姑娘生了病,她去前头报信,就被看上了。那人是个混帮派的,几家堂子都是他的地盘。玉荷不从,他就用鞭子活活打死了她……”
室内点着炭盆,但陆明夷不由打了个寒战。她也曾经在那鬼地方煎熬过,她完全可以想象那副情景……
“我还记得那天就是年三十,书寓给了十块大洋的烧埋费就把我打发出了门。我想跟他们拼命,结果反而被打得鼻青脸肿,像条狗一样被扔在街边。于是我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花了半个时辰把刀磨得又快又亮……”
随着魏五的讲述,明夷仿佛看见了那个倔强又绝望的少年。偌大的上海,除夕夜,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偏他在想着同归于尽,这是何等的惨烈。
盛继唐把桌上的酒打开,替他把杯子满上:“我猜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