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陆老爷不禁也来了兴趣:“这算什么话,居然连你母亲也敢编排么?”
“父亲,大约是葛朗台!”陆益谦忍着笑道:“前几天明夷上我这里借了本巴尔扎克的,我们谈论究竟是《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吝啬,还是葛朗台更胜一筹,正让母亲给听见了。”
“对对对……就是葛朗台!”陆太太一手按着额头,又摸了摸女儿的头:“他们说给我听,我只不信,世界上哪有人一心为着钱,连妻女都不顾的呢!咱们操持半生,还不是为着你们这些讨债鬼。”
陆老爷也是出过洋的,对这个问题份外有感触。一边抽着烟,一边摇头:“不管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父母与儿女之间界线都划得清楚。虽说财产得到了保障,但太过生疏了。终究不如咱们中国人享受天伦之乐,来得有意趣……”
陆明夷有些不耐烦,赶紧打断道:“停停停,正说大嫂寿辰的事呢!被爸爸这么一说,都讲到两国文化差异了,唐僧取经只怕也跑不了那么远。咱们话归一头,继续说该怎么热闹才好。”
明夷一向是陆老爷最疼爱的孩子,虽被她打了岔,却也不恼火:“得啦,这事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男人还是去聊军国大事罢。”
说罢,就起身慢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