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雪白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初卿没有料到他的一个动作,会让言司远的伤口重新裂开。她忘记了,忘记了他还受着伤。
初卿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她的眸里是深深的自责,弯弯的柳眉轻轻蹙起,她有些手无足措地喊着言司远的名字。
这一瞬,初卿忽然想起了在美国的那一件可怕的事情。
“司远,对不起!对不起……”
初卿低垂着脑袋,有些雾气的水眸里紧紧地看着言司远痛苦的黑眸,她不敢动了,任由言司远拉着她的手。
“嗯——”
言司远只是闷哼了一声,漆黑的黑眸里有些错愕地看向初卿,她那一双如湖水一样潋滟的美眸里,盛满了满满的担忧,倒映着她的一双黑眸,只有他,也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言司远又赶紧把涌上喉咙的一声喘息重新吞了下去。
自己左手手臂上的伤口虽然很痛,但是也没有那么严重,然而初卿她……
言司远暗暗地思索着,那一双漆黑如墨一样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
言司远悄悄侧过头去看着初卿,那双无波的水眸里,有着些许雾气。
言司远的薄唇在暗处勾起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