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枝击下。
燕云度心里有种轻微的气恼与说不出的复杂感受。他一方面气恼于谢逸华下意识的保护动作,想他掌军十年,不论指挥才能如何,在战场之上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事发之时却被她视为需要保护的弱男子,实在让人气馁;另一方面,他独自支撑太久,每逢战时必以身作则,冲在最前面,除了牟旋等贴身护卫,整个南疆大营还真没人觉得燕少帅是需要保护的男子,到了齐二面前居然自动自发保护他。
“劳齐先生保护,只是本帅尚没到不堪一击的地步。”
谢逸华嘴里的话跟行动保持高度的一致:“知道燕少帅武功高强,必用不着在下多事保护,只是你才被在下救回一命,骑在马上也就是保持不掉下来,真要弯弓御敌恐怕力气不继,麻烦别浪费在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同一个人,行吗?”
燕云度:……这个人嘴巴刻薄成性,怎么没被沧浪崖的人打死?
他甫一醒来就听到谢逸华调戏他身边的人,犯了他的大忌,心里顿时对她充满了恶感,第一印象实在难以扭转。偏偏谢逸华似乎也没有要解释或者改变的样子,此后举动只会加深这种不良印象,并不能让他对她大为改观。
方才明明他心中才生出一点说不出的感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