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疑。
“直接说吧,”温歌冷道。
“太傅大限已至,”太医有些惶恐,瞅着温歌的脸色,又赶紧补充道,“这已经算是难得的高寿了,太傅到如今这个年纪,已经药石无灵了……”
温歌也不想再为难他们了,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陛下不如进去看看家父吧,可能是最后一面了,”跟着出来的男子强抑悲伤,低声道。
温歌还有些犹豫不决,她想起太傅当初决绝地和她断绝师生关系:“朕还是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看着……怕气着他……”
“陛下这时就别在意这些了,家父面冷心软,脾气倔又拉不下面子说几句软话,其实早就惦记着陛下您也不肯说出口,之前您昏迷不醒那一会急得不行,”男子声音恳切。 温歌不知道这段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最后还是忍不住踏进门内。
房里燃着银丝碳,温暖如春,和外面像是两个季节。
她刚踏进去,就闻到浓重的中药味,看到躺在床上的太傅微眯着双眼,不复之前声嘶力竭气势汹汹的模样,如今白发斑驳,憔悴虚弱不已,让温歌眼眶有些热。 温歌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太傅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