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瑜往皇太后面前跪了跪,似乎是十分懊悔的模样:“皇祖母息怒,孙儿最是听祖母的话,自知此事做错了,心里头早就愧疚不已,只是怕祖母不再喜爱孙儿,这才会一直瞒着!”
若是将此事禀报给父皇,父皇一向心思缜密,见微知著,又在当下这节骨眼上,他定会对他心存疑虑。
“四弟这话说的轻巧。”宋景年却冷冷看他一眼,“若是今日我不问,你竟是要瞒着祖母一辈子不成?”
宋景瑜抬起头看他,他一向对这个兄长不喜,因为父皇对他的疼爱总甚于自己,不管他读书有多用功,先生在父皇面前如何称誉他,父皇心里却只觉着偏他宋景年是最好的,才最像他!
可他有什么厉害的,还不只是因为他母妃是皇后。
但他强忍着心里的怒气,皇祖母是怎样性子的人他清楚,在她面前,愈是荏弱她才愈会偏心。
宋景瑜便说:“愚弟并无此意,那日的事,纯粹是因为多喝了些酒,太子妃又是一副男子扮相,怪愚弟眼拙当时未能辨认出来,只当她是普通宫人,又一时兴起想去林子里狩猎,才带上了她,至于为何将她留在那林子里……皇祖母,孙儿也不记得了,但孙儿当真是无心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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