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书信给太医院,原不是为这事。”他叹了口气,“皇祖母可还记得那回狩猎,月儿受了些惊吓,一直说记不得当时的事了?”
皇太后点点头。
他就又道:“她昨日跟我说头痛,似乎想起了些,我便要让人传太医来看,可月儿顾虑着父皇病还未好,这事又早被压下了,她若是再闹出动静,只怕惹的父皇生气……”
皇太后忙打断他:“她这是哪里的话,皇上中蛊的事的确最是重要,可她在围场里差点出事,哀家也是绝对要查的。”
“皇祖母息怒。”宋景年说,“月儿自然知道祖母疼她,她便想着书信给个普通医士,叫他偷偷过来,这样不至于惊动他人,恰巧曾经肖医士替月儿诊过脉,算是认识,她便唤了他来。”
“孙儿当时已经去乾清宫了,不晓得后来的事,今日早起才听月儿说起。”
“肖医士为人正直,忍受不住自己的老师被利欲熏心,忘记医德,所以才跟月儿说了坛子的事,月儿想着父皇乃礼贤下士之人,便劝肖平亲自来跟父皇说。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皇太后半晌未说话,景瑜只说是皎月书信给了肖平,却不知道信上内容,若真是为围场的事,却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