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地上跪着,有些发抖的张太医,目光同情,心里不免一阵唏嘘。
说了这等胡话,杀头的大罪怕是跑不了了。
宋景年接着他的话说:“血流在碗里和我手上,公公递了帕子给我,我替父皇擦拭好了,才出了屋子。”
说到这儿,他微顿:“说来也算凑巧,我刚出来就看见宫人将那碗摔了,许是不够仔细,公公正在训话,我见那瓷碗碎的锋利,唯恐伤着人,便叫他们将其收拾好,又命了身旁宫人收着……以便察看,父皇咳血是否是因为这瓷碗的缘故……”
没想到,倒是歪打正着了。
皇上已经气急,狠狠拍上桌子,屋子里轰然的巨响:“好个祖传法子!张之行!朕还欲升你为太医院院判!朕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兄息怒。”
“皇上息怒!”
宋如澜和王善一同劝道。
莫要说张太医,他身后的几个医士早已是抖的不成人样,没等张太医出口,他们先糊糊涂涂道:“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
张太医动了动唇,还没从这巨大的转变中回过神,听到身后的求饶声才意识到——
他方才竟说皇上咳出的血是家禽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