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不是她的。她什么来历,什么背景,什么目的,他一概不知。
只有一点很清楚,她同他是一个时代的人。
宋景年忽然想扯出笑来,咽鱼刺、止血、恶补所有内训……饶是她刻意隐藏,动作往往骗不了人。
几百年后才有的常识技巧,叫个古代闺阁女子脱口而出,说的是市井民生,他是全然不信的。
更何况,她方才还唤他宋景年。
屋外月光清透,丝丝扑洒在槅扇上,又一点点地浸进来。
宋景年突然动了念头。
目光直直落在苏皎月身上,心跳骤然加快,她这性子像极了苏桃,待人接物的态度也是,他脑子里有期盼不断往上涌,但又不敢贸然确定,世上相似性格的人太多,未必就是她。
宋景年忽然有种冲动,有种想叫醒她的冲动,想问清楚。
拳握紧了又松,还是抑制住了,是他想的荒谬,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他连她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她身上隐瞒的事情也多。现在他周围还不够安宁,危机暗伏,不便他轻易暴露身份。
浑噩之中,苏皎月睡的不舒服,迷迷糊糊睁了眼,入眼是承尘,身下是柔暖的软榻。
天色还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