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了眼腕表,七点二十七。
马路畅通的情况下,从这里开车过去4分钟,停车场到火车站广播站跑步4分钟左右,意味着,即便不堵车,他火车发车前赶上的可能性也几乎为0。
搭在方向盘上的两只手肘微微屈起,两掌在鼻尖下轻轻交叉,沈靳在赌,赌一个火车晚点。
林雨这辈子从没喜欢过任何人,可是看着并排车道里的敛眸静等的男人,深邃的侧脸逆在晨光里,不是学校里青春洋溢的少年气,而是岁月沉淀过后的沉敛从容,不显山不露水的锋芒尽收,她的心脏一点点不受控制地在加快。
“沈总。”她忐忑叫了他一声,和他打招呼,“好巧。”
沈靳扭头看了她一眼,皱眉。
林雨嘴角牵出的笑意带着怯意:“沈总也要去火车站吗?”
安静而又欲言而止的样子让沈靳又想起了夏言,那五年婚姻里的夏言,总是淡淡的,安安静静的,眼神异常平和,话也异常的少。
他隐约记得,夏言曾呢喃着问过他,大家都说林雨像她,林雨哪里像她了?
是不像。
夏言的平和安静是骨子里透着的,自小养成的,不争不抢不闹,林雨的安静是小心谨慎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