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她的不是,她自己听得难受,但性子不爽利,想着她也不是当面和她说的,她无意偷听到的,去找她对峙总不大好,怕撕破脸沈靳夹在中间为难,而且人前姜琴对她还是不错的,她也自认是对沈靳有拖累的,也就当她心里不快需要发泄,她能理解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也就不去和她计较,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她临死前那次是唯一的一次撕破脸,姜琴明明白白地提,她明明白白地拒绝,一直对她有怨言的姜琴大概没想到她会有那样强硬的时候,几年积压的不满也跟着悉数爆发,瞬间撕碎了那些年平和的表象,指责她拖沈靳后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动不动就犯病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装病,帮不了沈靳还要沈靳分神照顾,不肯生二胎,占着茅坑不拉屎,话怎么难听怎么来,也不避讳地嚷得左邻右舍都来围观,难堪、委屈、难过,以及对沈靳疑似出轨的猜忌心慌,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顷刻间摧毁了她岌岌可危的心脏,心功能急速衰竭,让她甚至连等一等沈靳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看着这个她曾亲切叫一声“妈”,曾对她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又变得刻薄嫌弃的女人,夏言心情是复杂的。
她不知道她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她,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去平复她掀开的口子,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