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好的,晚上突然接到她病危的电话,手术室外漫长的等待和重症监护室里的忐忑难安,好不容易等来她的清醒,她却是要见乔时。
纪沉微红的眼眶告诉他,她可能不行了,她找乔时将是为了交代遗言。
他就在门外,她明知他就在门外,她到最后合上眼睛,都没与他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
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她。
“夏言,我这一生不算长,但跌宕起伏,大起大落。我从一无所有到风光无两,从风光无两到被背叛陷害,锒铛入狱,声名狼藉,又一步步从头再来,重回当年位置。这一路走来,很多东西我看得很透,但很多东西,我又没看透。”
“我的每一次得到和失去,每一次看透,付出的代价都是惨重的,事业如此,婚姻也一样。”
“我不是情感敏锐的人,很多时候我把很多东西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信任我身边的人,理所当然地以为我给了她最好的照顾,直到出了问题,才惊觉过来,但每一次,给了这致命一击的,恰恰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的母亲,我最信赖的朋友……”
“我现在家没了,能失去的,不能失去的,都没了。唯一还能握得住的,也只剩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