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胳膊上划。再尖锐的石子也比刀子钝多了,于是每一下都连皮带肉,哪里还分得清横竖,尽是血肉模糊。
“你这是做什么!”青衣女子单是看着都觉得疼, 赶忙几步过来拉住他的手, “我还有许多空竹节, 你怕忘了就学我刻在竹节上啊。”
“竹节容易丢, 一不留神就可能随手扔哪里了,”谭云山笑笑, 抽出手, 继续描摹, 一笔一划, 重又将已愈合的伤口生生破开,“还是贴身带着最可靠,这样痕迹稍微浅一点我就可以再补上,不怕忘了。”
青衣女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有动容, 亦有酸楚, 不知从何而起, 却丝丝清晰。
“既……灵……”她看着那鲜红刺目的一道道伤,第一次念出这两个字,“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谭云山终于划完最后一笔,长舒口气,不觉得疼,只有踏实:“可能是吧。”
青衣女子淡淡轻叹:“那她一定对你很重要。”
谭云山将袖子又重新挽了一下,比之前挽得更高,更紧,确保字迹一览无余,且不会因走动或摆臂而使袖口落下,遮了小臂。
青衣女子静静等他弄完,才递过去竹节:“给。”
“不用了,胳膊上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