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山越觉好笑,调侃道:“不知道在哪里划伤的,你若喜欢,又不怕疼的话,尽可以自己试试,不用非要我的。”
他以为对方是觉得这毫无章法的伤痕看起来有趣,跟孩童乱画似的,便誊下来取乐,不料女子却抬眼看过来,认真道:“当我发现自己不断遗忘的时候,就会把每一天我觉得重要的事情刻在竹节上……”
“虽然发现会遗忘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微微一笑,“但至少我还记下了一盘残局。”
谭云山胸口忽然一阵异样:“你是说,这伤是我自己……”
青衣女子用树枝轻点一下地上杂乱的横横竖竖:“你不觉得,它们有点像字吗?”
谭云山快步走过去,与女子并肩而立,低头观望。
漫长的静默之后。
谭云山放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青衣女子用树枝将两部分伤痕分别圈起来:“喏,这是一个字,这是另外一个字。”
谭云山服了她的眼力:“在下才疏学浅,还望赐教究竟是哪两个字。”
青衣女子望着残缺不全的痕迹,沉重叹口气:“想辨认的确有点难……”
谭云山无语,敢情说了半天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