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珞宓道:“谭云山无辜,但长乐不,他不该用那句‘也许吧’给你希望,不该为了躲清静,将计就计让你把他推下思凡桥,这是他欠你的,我帮他还。”
“不……”珞宓想喊不要,可刚刚说了半个字,连真正的呼喊都没发出,便听得一声闷响。
长乐之心,那个寄托她全部希望之物,没入忘渊。
到头来,一场空。
重又没了心的长乐回到她的面前……不,这不是长乐,是谭云山。
“你是对的,身体发肤也好,五脏六腑也好,不过一具驱壳。”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还是疼,原来一旦真的动了情,哪怕只剩一丝精魂气,仍记得喜欢的感觉……”
“我发现得太迟,”他笑了下,有点苦,“所以你看,我们俩都挺傻的。”
珞宓闭上眼,忽然再没任何不甘了。
未必圆满才轻松,原来死心也能让人如释重负。
……
明媚之光再度普照九天仙界时,冯不羁终于醒来。他在同自己仙阵附近第一只爬出忘渊的妖兽战斗时,被身后厉莽嘴中喷出的黑雾毒至昏厥,和郑驳老一样要入星辰炉,但因毒浅,半日便精魄回体,缓缓苏醒。
他自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