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必须缓口气才能继续支撑仙术,久到她开始怀疑身侧之人真的就没认出她是先前冰笼里面的“恶徒”,天帝终于开口。
“晏行?”
极轻的两个字,像在唤一个很久远的名字。
心里那异样又来了。
不同于前时“绝对要阻止厉莽”的凶猛强烈,而是一种浅浅的温热。
既灵闭上眼,仔细去感知那回应的出处。
不是心,是仙魄。
那团已成她修为的上古散仙魄。
“我不是晏行。”终于支撑不住,断了仙术,既灵缓口气,转过头,“他的最后一丝精魂气散在了黄州雾岭,我只是那个恰好得了他修为的过路人。”
天帝眼中掠过一丝黯然,极快,以至于既灵怀疑是自己眼花。
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看不透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九天至尊。
旧事说罢,该算新账了,至少既灵是这样认为的,并已开始琢磨怎样把“逃出冰笼”这事说得避重就轻,却不料天帝开始默念仙咒。
真的是默念,因为他连嘴唇都没动。
可每一个声,都清清楚楚送进了既灵耳里,不,应该说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