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默默叹口气,自树上跳下,对着仙婢微笑颔首。
仙婢与他也算老相识, 言语间少了几分恭敬, 多了几分熟稔:“怕是蓬莱所有偏僻角落都让您长乐仙人走遍了。”
长乐认命似的笑笑:“不还是让你找到了。”
仙婢苦笑:“既知迟早会被寻到, 何必次次闪躲呢。”
长乐顽皮地挑了下眉:“躲过一回是一回。”
“这次您说什么都要随我去一趟了,”仙婢也不愿意做这强人所难之事,可奉命而来, 若遂了长乐的愿,那遭殃的就是自己了,“羽瑶上仙已经开始砸东西了, 说要再请不来您, 她就把整个羽瑶宫砸了。”
长乐扶额, 觉得头痛。砸自己的宫殿威胁别人,也只有珞宓能做出这样骄横的事。当真以为他怕她砸吗,那羽瑶宫又不是他长乐住,碎成一地又怎样。
几次三番迁就,不过是看她一个姑娘,怕话挑明太伤人。可他自认已将婉拒姿态表达得非常明显了,连贴身仙婢都看出了他满蓬莱地躲,还要如何?
“长乐仙人别怪我多嘴,”仙婢见他满面愁绪,酝酿多时的话终于有机会自然出口,“您既然无意,何不同羽瑶上仙说清楚,讲明白,落得个一劳永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