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星火落入深渊,很快消失在茫茫黑暗。
“嗷呜——”白狼忽然短促低嚎。
既灵想也不想就道:“不行。”
“嗷——”白狼又嚎,声音依然很低,却明显不乐意了。
既灵没半点动摇:“说不行就不行,谁也不知道下面什么样,你万一遇见危险,我们想帮忙都下不去!”
白狼直接开始在地上打滚,从头耳到躯干再到尾巴爪子,抗议之情浸透每一根狼毛。
既灵又好气又好笑,先前怕得要死的是她,这一打定主意,不要命的也是她,难怪老话总说,孩子的脸,没准儿。
刚要再说话,耳后却忽然拂过一阵热气——
“喂……”
低而温润的男声很好听,却总是喜欢出其不意吓她,偏她每次都中招。那一刹那的心里发颤是控制不住的,好在她还控制得住表情,佯装自然地回头,故意语气不善:“干嘛?”
谭云山就喜欢被既灵的刺儿扎,要是对方和颜悦色了,他反倒不自在,也不知这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奇怪病根。
扯开微笑,他不疾不徐,语重心长:“我们是结伴而行,不是跟着将帅出征,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