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山的一针见血戳破了白流双最后的希望。她颓丧下来,耷拉着脑袋,像头绝望的小兽。
追出去的既灵和冯不羁或许没发现,她侥幸地想, 可很快又打消了幻想。
能用血画镇妖符,能用法器, 一招一式闪着的都是金色仙光, 无半点妖孽紫气,再迟钝的人也会很快发现,就算这些都没有, 等到追上黑峤再度缠斗时, 黑峤如果落了下风,为保命也必然会亮出身份,结果还是一样, 黑峤死不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坚持要亲手杀了黑峤, 因为只有她出手, 才不会给黑峤辩白的机会。
可后来谭云山布下的计策,彻底搅乱了她的打算。原本寄希望于既灵快些出手,她便可以趁乱冲出笼子给黑峤致命一击,如今再无希望。
“如果我是你,在听见要把自己装到笼子里的计策时,就该拼劲全力阻止,”谭云山拿出菜刀,左手食指在锋利刀刃上轻轻一摸,一道不算浅的刀口在指肚绽开,他开始就着自己的血画另外一半镇妖符,“因为进了笼子,你就已经失去了主动,而很不幸,占据主动才是取胜的不二法则。”
他画得认真而专注,仿佛那是什么旷古绝今的大作;教诲得语重心长,仿佛一个长辈在分享人生经验;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