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这样虚幻之事根本不必挂心。可现在,这个字实实在在压到了他的身上,就像一块巨石,逼得他必须选择,要么弯腰,要么掀掉。
他想掀掉。
他面前的人却希望他弯腰。
“羽化登仙,多好的事!”谭员外话里有着难掩的激动,仿佛要登仙的是他自己。
谭云山好多年没听过亲爹和自己这么热络说话了,上一次怕还要追溯到十四年前的中秋,那个所谓的染了风寒的夜里,亲爹急匆匆跑过来,抱着他心疼了好一会儿。
十四年过去,谭云山终于想明白了那晚被亲爹抱在怀中心疼时的别扭感。
那个说着心疼他的人,声音是抖的,藏着怕。
而现在,这个劝他修仙的人,声音也是抖的,藏着高兴。
谭云山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谭夫人。
相比亲爹的不淡定,她真算得上多年如一日。十四年前,她没抱自己一下,十四年后,她也没劝自己成仙。整整十四年,她看自己的目光都和现在一样,冷淡,疏离,事不关己。
“尘水……仙缘图?”
思绪恍惚中,谭云山听见既灵的声音。
就像清冷世间忽然进来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