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实话,可这实话与她从店小二口中听来的相比,又好似少了些耐人寻味的细节。
比如滴血验亲,这个在小二叙述里刻意强调的事情,谭员外只字未提。再比如随着谭云山长得越来越不像谭员外,在小二的口中,谭老夫人是想要把谭云山逐出家门的,只是后来因故放弃,单是给谭云山改了名字。如果这个“故”就是谭员外口中的梨亭仙梦,那完全解释得通,毕竟神仙都开口了,就算谭云山长成隔壁陈家人的模样,谭员外也是要好生抚养的,但这个“谭员外心中没底,谭老夫人更是想将谭云山赶出去”的说法,在谭员外的讲述里也没有只言片语。
既灵不知道究竟是小二“添油加醋”,还是谭员外“避而不谈”,更郁闷的是还无法求证。总不能直截了当问“你当年到底有没有滴血验亲”吧?谭员外会难堪是其次,她更不想见到谭云山受伤。
这是相识以来,既灵第一次希望谭云山就那样漫不经心、懒散怡然下去。
轻轻深呼吸,既灵暗自压下其他,只问与眼前相关的事:“员外,既然那井有如此玄机,为何不一早告诉我们?若讲了,我们定会理解,何至于在井边闹得那样不快。”
“就是,”冯不羁对既灵的说法深以为然,“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