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推他一把。皇上卸磨杀驴的那一日,就该想到他会有反噬。他自信能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觉得钟涵恨他,必定不会愿意与杀父仇人联手。
可是钟涵居然能这么快就跳出他的算计。钟晏心中快意一笑,这个侄子能成长得这么快固然是他的心头大患,也未必不是皇上的心头大患。
钟泽仍是不肯答应过继之事。这叫什么事,钟涵说什么他就要听什么,钟涵什么时候能拿他们二房的主意了?爹娘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要是过继出去,钟晏和宁氏百年之后的香火怎么办?
钟晏即为他的孝心欣慰,又忍不住担忧他的前程。钟泽一直觉得是钟涵陷害他们家,他也没脸跟他说清楚。如今他这样的名声,实在无法为儿子提供半分助力。钟泽要是一直呆在府中,他只会呆废了。
他才二十二岁,这样的年轻。钟晏虚握着他的手道:“学学……钟涵……不要拘泥……礼法。”每发出一个字,钟晏就要大喘一口气,说的十分艰难,他希望钟泽能效法钟涵。这些日子他躺在床上,一日日地想着钟涵的作为。
心中也是觉得自己大意了。从钟涵提出分宗时,他就该警惕起来。宗嗣大事,钟涵能轻易就拿来当筹码,虽然他如今还是看不出钟涵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