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涵不接话,他只得继续道:“想当年,钟侯爷与友人到访汶县,老夫当时还是邻县浩县的守备,久闻侯爷盛名,老夫便与几位同僚相约一起拜访,侯爷待我等下官十分宽和,只是可惜了老夫当时有公务在身,不能相随陪伴。”
李副将说着就叹了一口气,面上似在追忆往事。钟涵却拿起茶碗拨了拨里头的茶沫,硬是把他当背景板。
李明忠从方才开始就一直装哑巴,刚才两人聊的那些事离他也太远了,什么延平侯宁远侯的,他一个都没见过,真不知道他爹怎么会和京里头有这些渊源。
他看着钟涵,没想着这位钟贤弟在他父亲面前会如此不一般。此时李明忠见他爹有些下不来台,便递了个台阶道:“爹,钟侯爷还来过咱们汶县啊,后来怎么样了?”
李副将顿时吹眉毛瞪眼睛,他怒视了儿子一眼,没看到这时候就是在互相拉锯吗,真是没有眼色。儿子给他拆台,李副将只得继续道:“后来钟侯爷就在汶县遭了难,也是我等失职啊。”
李明忠同情地看着钟涵,安慰道:“逝者已去,相信钟伯父在天有灵,也不想贤弟继续伤心。”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贤弟现在已有功名在身,也足以告慰慈父了。”
钟涵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