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逢当时李副将的儿子李明忠正在城里为父祈福布施,钟涵早知道他性情与其父相异,端的是义薄云天,便将事情与他坦白。他自己带来的那些人虽说身手不错,但折了一个便损失一个,钟涵是绝对赔不起的。
李明忠也好说话,知晓高县令已经说服了他在县城内开馆授课,直接要求他在馆中为他留下几个学生名额,之后便派了一支队伍日夜驻在他的宅子里头。可惜钟涵还是第二次遭了暗算。
底下多得是抓耳挠腮的学子,钟涵在上课的闲暇之余,不由得想起京中怀着孩子的温含章,算着时间,她现下应是已经生产了。不知道孩子和她如何了。
他叹了一声。温含章这些日子总算愿意给他回信,一回就是好几封,信里说了许多孩子在她肚子里的趣事。她言辞风趣,字里行间满满的都是为人之母的骄傲,每封信到了最后总要提上一句,“思之君在千里之外难见此等奇景,余心中亦是扼腕。”
他把所有信件都拆完之后,就知道温含章是故意馋他的,不由得心中失笑。
每次手中拿着这些信件,钟涵总能闭上眼睛在心中勾勒出她的形象。她皮子白,先时最喜欢穿大红色衣裳,可惜守孝中只能穿一些素色常服;她有一双清透有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