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桩事唯一的知情人,那位副将不知道为何突然生了重病,眼看着药石无效就要去了,少爷也是没法子。”钟涵对先宁远侯之死的执念是从小到大的,清谷看着温含章半大的肚子叹了声气。
夫人这一回要打要骂,他都得替少爷受着了。
温含章深呼出一口气,她不是不能理解钟涵的心急,她知晓,伴随着心急的,必定还有对她浓浓的愧疚之情,这些在信件里头都写得明明白白。但是一个苦等了夫婿将近四五个月的孕妇,等来的却是丈夫要在千里之外结庐守孝的消息,温含章现下只想钟涵能立时站在她面前,让她把他当个沙包好好出口气。
任温含章如何通情达理,心里头也是翻滚了三日才接受了这个消息。紧接着就是温子明炸了起来,他在温含章面前重重地抬起手,然后看了看她的肚子,又轻轻地拍了下桌子:“大姐夫这也太不靠谱了!”
他骂道:“他要当个孝子贤孙,之前怎么不先跟咱们说一声?”
温含章看了他一眼,幽幽道:“不怪他。”
钟涵这辈子所有的悲剧都是源于父母之死,温含章想着清谷送来的第一封信里写的,“我左右为难,思之爱妻怀着吾儿在京中无依无靠惊惧交加,便心如刀割。只李副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