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太太脸上的汗水,钟尔岚捧着一盏蜜水递到她嘴旁,老太太突然疼得“嘶”了一声。
旬氏立时顿住了,老太太轻轻摇着头:“没事……”她的语调有些干涩。
温含章心里头闷得十分难受。老太太撩起来的手臂上遍布针眼,钟尔岚毕竟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女,见着了那些细密的针眼便心疼地不断拭泪。
老太太却像是看开了一般,一字一句吐字艰难道:“终归没死,你们受累了。”
旬氏道:“老太太,我们都惦着您呢,母亲父亲和众位叔伯兄弟也在外头等了一宿,还有三皇子和四皇子——”
老太太抬手止住了她,示意自己不想听这个话题,温含章见着老太太这样,心上便有些透亮。
旬氏咬着唇,她何尝看不出来这其中的不寻常。光这几日京中传闻被圈禁的三皇子突然出现她就知道有问题了。只是宁远侯是她的公公,旬氏即使看出来些什么,也无法和他做对。世子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有回府,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寻欢作乐。她作为世子夫人,不帮二房撑着脸面,还能如何?
几人又说了几句,看着老太太昏昏沉沉的似是精力不足,才退了出去。
温含章临走之前注意到左梢间的外室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