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羡弛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流寇闹的北地三郡不得安宁,连今天的春耕都误了,还想收税?!
陈睿看不下去了,终于道:“好了,朕自有主张。张廷尉你不曾领过兵,这件事不必再说了。”
“喏。”
张羡弛胆再大,也不敢在大朝会上太过放肆。
聂冬一直站在权贵的队列里当背景。今日大朝会上陈睿将北地三郡拿出来议,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议出什么实际性的东西出来,弄得他都有些昏昏欲睡想打哈欠。这种大朝会,陈睿也不指望能讨论出什么,只是向众人表个态,朝廷很重视北地三郡,仅此而已。真正的决策,都是在小朝会上做出的。而小朝会,像博陵侯这样虽然地位尊贵,但没有实权的人是不够格参加的,反而一些品级稍低的实权派必须去。
散朝后,聂冬打着哈欠顺着宫道慢慢走着。突然被一个愣头青给喊了一声:“晚辈见过博陵侯!”
晚辈你妹,老子本命年刚过不久,正青春年少!聂冬心里愤恨,但面对唐愈还得摆足长辈架子:“唐家七郎啊,你父亲往那边去了。”顺手指了指御史大夫离去的方向,聂冬绕开唐愈继续往前走。
谁料唐愈就像是牛皮糖一样黏上他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