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制止道:“父亲何必与我为这些小钱的计较,您不是要发财了吗。”
聂冬气的吐血:“你说的哪门子的混帐话!真该让你的嬷嬷在多教教规矩,像你这样没上没下的,你婆家也要恼了你!”
霍文萱浑不在意,摆摆手一脸轻松:“爹爹不必如此担心我,我婆婆一向都是明事理的人。她比不得爹爹您身份贵重,无须留在博陵安抚民心,已经离府去了别处避时疫了。”一边说着,却紧紧打量着老侯爷的神色。
果然,老侯爷虽然脸色愤怒,但霍文萱却看出他并不是真的生气了。在侯府长达十六年的对老侯爷的察言观色,在某种程度上,霍文萱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老侯爷更了解他自己。
外面都说,老侯爷是被逼迫留下来的;
外面都说,侯府的药方子虽然有些奇怪,但效果还不错,是太医特地写的;
外面还说,消毒队是因为老侯爷贪生怕死,所以太医便出了这样一个主意,派了秦苍去训练……
可霍文萱看到却是,在药方还没公布之前,她爹便提前告诉她要灭鼠,要撒石灰,要扫房,哪怕是听到别人离府了,他也没有真生气;她爹禁足了杨氏,没有宠幸其他小妾,并将管家大权交给长房长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