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一凉,初夏就在这道熟悉的声音里,深深地睡了过去。
初夏的呼吸趋于平稳。
确定人已经睡着了,孟云泽这才认命地回到浴室。
刚才的澡算是白泡了。
孟云泽又是浴室冲了个澡。
回到卧室,初夏还维持着方才的睡姿。
初夏睡觉极为规矩,身体平躺着,双手双脚老老实实地平放,偌大的床,她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都不到。
那是初夏童年就养成的习惯。
小时候,家里没给她买床,从小睡到大都是那种一米的行军床,一个翻身,就会从床上掉下来。
肿了几次头,摔淤青了几次后背,睡觉也就老实了。
这些,全是两人交换以后,孟云泽在两人聊天时,佯装不经意地,哄得初夏说给他听的。
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形同摆设的父亲,望女成凤的母亲。
只有外婆真心疼过她,那个慈和的老人却去世的早。
就那么几年的温暖,却被初夏记了一辈子。
初夏实在是一个,只要你对她有半点好,她都可以记很久的人。
如同齐思羽。
即便初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