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
像这种温情的对话,过去三十一年于少卿都未曾奢想过。
于少卿望着毡房外灿烂的太阳。
四年前的他如何能够想到,有一天,他会如此听着母亲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又如何能够想到,有一天,他会失去那个他爱到骨血的宝贝?
“少卿,你还在在吗?”
“在。”
“你这孩子,要你多说一句话,就跟要你命似的。”
“……”
“少卿,你有没有想过,要个孩子?”
电话那头的宋方怡似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母亲……”
于少卿绝不认为,母亲口中的要个孩子指的是试管婴儿那样的方式。
即便是要个试管婴儿,于他而言,假使那个孩子不是他跟宝贝生的,又有什么意义?
“少卿,四年了。如果她还活着,怎么可能会不回来找你?
少卿。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你父亲一个朋友的女儿,我也见过。
人品跟相貌均属上乘,是个大学教授。工作稳定,收入高,她……”
“母亲,咳咳咳……儿子,咳咳……儿子是有妻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