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是他母亲为了报复亲生父亲而生下的产物这样狰狞的现实,更加令于少卿伤心的是,他跟那个他孺慕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甚至因为他的存在,才造就了成日与科研成果为伍,如同程序规整的机器人,身上一点人气都没有。
对身世的震撼,对母亲的失望,对于养父的愧疚,对亲生父亲茫然而又陌生的思绪,这些纷杂的,凌乱的情感,排山倒海地呼啸着快要将于少卿给淹没。
“什么时候醒的?”
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没怎么开口说过完的缘故,一开口,嗓音就沙哑得厉害。
什么时候醒的?
熊宝贝其实醒得挺早。
她是被尿给憋醒的。
是的,在车上睡了一路,中途短暂地醒过一段时间,后来又睡过去的熊宝贝,在梦里感到了膀胱汹涌而来的笑意,于是就醒了。
睡醒后习惯地摸了摸身边,没人!
熊宝贝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大半。
身体需求刻不容缓,熊宝贝灯都没开,黑灯瞎火,火急火燎地就去了卧室内的洗手间。
坐在坐便器上,就听见了外面隐隐有谈话声。
就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