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瞥见他手臂上往下淌的血滴。
他的手臂被刀刃花开,汨汨地血不断从他手臂涌出,肉眼可见森森的白骨。
宋方怡的脑子嗡了一声。
郝文君早已被制服。
刚才,于少卿是用血肉之躯,当下的郝文君。
手臂只是被划伤,已是他卸了力的结果。
“您,还好么?”
于少卿一个刀手切,劈晕了郝文君。
转过身,见宋方怡怔怔地望着自己,还以为对方是被吓坏了,犹豫了片刻,声音不带起伏地问道。
其实刚才那种危急的情况下,即便宋方怡不是自己的母亲,仅仅只是陌生妇孺,于少卿也不会袖手旁观。
于少卿的语气其实谈不上有多关切,就连眼神,也偏于冷静。
他的眼神里,没有对于她这个母亲死里逃生后的狂喜跟热切,就好像是一千年无波的潭水。
宋方怡忽然被这深潭里的水浇了一个透心凉。
宋方怡好像此时此刻才真正地意识到,她跟这个大儿子面前横着的巨大天堑。
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这么多自私为己,终究是,磨灭了一个儿子对于母亲天生的孺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