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兰总会叫她每天下午走很远的路,跟张嫂去附近市场买菜,美其名是要她多走动,生小孩时才不会辛苦。
但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夏澄的宝宝胎头太下面,医生建议是不能多走路的。
江碧兰只说那是医生胡说八道,他们乡下还有怀孕时能下田耕作的女人,人家不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生了好几个孩子。
太多相处上的细节,有那么多的刁难与不堪,夏澄只能往肚里吞,不能告诉苏恒,她知道他不爱听,就算听了也无能为力。
那她又何须去烦他?
可她不说,不代表婆婆不会加油添醋去跟苏恒抱怨。
一直到大半夜,苏恒才回房间里来,他站在夏澄躺的地方旁边,静静地凝视她。
她的眼皮泡泡的,脸颊还有泪痕,他心疼她,可越是这样,他越愤怒自己什么也做不好。
夏澄其实在他进门时就醒了,她失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只要一点声音就会将她吵醒,不过,她不敢出声。
照以往经验,她稍微动一下身体,苏恒就会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她现在唯有依赖他还肯过来看她,自欺欺人地以为他们的感情没有变化。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