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老子不要你这种软蛋提鞋,老子怕穿了你提过的靴子,脚软。”末了,唐纵又问一句:“那秀儿又是谁?”
“咱们公子最相好的呀,大都督不是还掀了秀儿姐姐的箱子,将人家的衣裳打了一地吗?”
唐纵道:“难道说你家那假公子还喜欢个女人啊?”
冬生摸摸鼻子,“秀儿姐姐可不一般,她可是为咱们公子死了,丧了命,就在平壤城。”
唐纵还要再问,冬生摇头,回道:“今日就这些。等大都督同意收我了,我再多说几句给大都督听。”
船上的日子单调而无聊,偏偏旅途又长得很,唐纵便开始观察崔蓬,崔蓬是个话不多的人,她很沉闷。唐纵慢慢发现,她不仅和自己话不多,和冬生春生也话不多,更多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有时候在看书,有时候好像在,画图?
“在做甚么呢?”
唐纵走到崔蓬身边,他发现自己已经不会称呼崔蓬,他本想接着喊‘蓬蓬’,但一想到自己掀开了人家的衣裳,人家还是个女人,唐大都督就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他想喊崔姑娘吧,但崔蓬的确不姓崔,也不是崔家的人,这么一喊,那不是说明自己把对方当成个高丽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