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蓬将茶递给杨宝儿,“天气凉了,你穿单薄了。”
杨宝儿低头,又听她说:“这次去宁波,多带冬裳,宁波的冬天,冷。”
“嗯”,杨宝儿将茶杯子捏在手中,继续说:“我很久都没想明白你怎么得罪了南京都察院的人,我想你最多是和贝参将有些龃龉,但怎么会把南都的官员都给得罪了。”
崔蓬叹口气,她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好像还是没想明白。”
杨宝儿低声笑,笑声过后,他就走了。一杯茶还搁在柜面上,没有动过。
青衫的男人转身走了,崔蓬又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才喊夏生,“桌上有水,擦一下桌子。”
长街对面不远处的望江楼里,唐大都督正站在三楼雅间,他原本只是想捉捉沈约的奸,谁知道来的人不是沈约,是杨宝儿。
唐大都督心道,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正要阖上窗户,却见崔氏香料铺子里头又出来个男人,以唐大都督能看准百步之外的杨树叶子的眼力来看,他看见了霍韬,镇国公霍韬。唐大都督当然没有看错,他也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唐大都督盯着那白衣女人的背影,冷哼一声:“水性杨花。”
崔蓬感觉自己背部被甚么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