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舅舅倒是很有意思,这么大岁数都被骂得这么难听了,还能带着全家拎着礼物上门说情,可见是个心里很会盘算的人。
舒宁想了想,也不继续听了,更不搀和他们一大家子的谈话,起身回房。
回房间之后,他给张油发了一条微信,过了一会儿,他也跟着进了房间。
“怎么了?”他把门合上。
舒宁又想了想,才道:“我觉得,我猜啊,你舅舅这次来,要是不出差错,不但会和你妈和好,还会趁着你妈被哄得心情好的时候开口要钱。”
张油一愣,下意识道:“不至于吧。”却也知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舒宁和他分析,“你妈是不是很在意你舅舅那个厂?”
张油点头,何止在意,简直逢人就说,还夸成一朵花,好像开那厂就是给他们老周家光宗耀祖似的,在厂子办起来的初期,还特意跑到乡下忙前忙后各种帮。
张油有时候都觉得,好像那厂不是他舅舅开的,而是他妈开的。
舒宁:“刚刚在外面听你舅舅和你妈说厂里忙什么的,我就猜出来了。”
她还看出来,张母不但很在意他兄弟那个厂,也很好面子,好像自己普通人的身份在有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