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疮痍的土地上。
以老人如今的地位,即使两国已经建交,他要出国尚且不容易,更谈不上是出国定居了。
回到老爷子为自己安排的房间,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李洪雪翻来覆去的滚了滚,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果然这几年的日子过得实在是舒服,竟然连以前这种算是奢侈的床板都觉得难以入睡了。
以前那种上山打野猪,下河摸鲫鱼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等坐上发往香江的飞机,盯着旁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李洪雪道:“喂,孟修,以后咱们两个,一年回来一次吧。”
对面的人诡异的沉默了一瞬,低着头道,“好。”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孟爷爷,”李洪雪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道,“每年我们都回来看看他老人家吧。”
这个男人的心思不好猜,可是如果真正了解之后,又实在是很好猜。
他在心里情绪剧烈的时候,从来都是面无表情;他在高兴的时候,眸子总是亮晶晶的;而他在难过的时候,总是在沉默。
比起小时候的情绪易变,如今这个已经能够完美把控自己情绪的男人,似乎还是那个在垃圾场因为心软而收留狗狗的小男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