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
然而视线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那双白色高筒球鞋一路往上,经过被包裹在高中制服裤中的两条大长腿到套着短袖白衬衫,隐隐可见肌肉线条起伏的上半身……
那是一张她很熟悉的脸。
可是此时,又显得那么陌生。
“易朗?”
直到被带回酒店,从吹风机中骤然涌出的热风袭上脸,薛薛才终于有了实感。
原来不是梦。
原来易朗真的出现了。
在那一刻,薛薛忽然明白为什么等待令人痛苦,却还是有那么多人愿意痴痴的等待。
因为当终于等到那一刻,巨大的欢喜足以洗刷掉长久的苦痛。
然后,一切回归现实。
他们在路上都没有交谈。
薛薛傻楞楞的跟着易朗走,彷佛丧失思考能力那样,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坐在柔软的大床边缘,吹风机嗡嗡嗡地响。
易朗在给她吹头发。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几分粗鲁,或许是因为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虽然极力掩饰,仍能感觉到僵硬和不自然。
“疼。”
头发被扯了下,薛薛拧眉,嘟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