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不过的悲悯。
“不会不行的。”向来讲求科学论证的女人很少给出这样的回答,不过……“如果再早个三年五年,也许真的没有方法可以根治。”
“但现在妳有了痊愈的机会。”女人在她面前蹲下,露在口罩外面的一双眼睛十分温柔的看着她。“所以,妳是个幸运的孩子。”
“接受治疗,好吗?”
薛知幼曾经以为自己真的是个幸运儿。
毕竟,就如当初女研究员保证的那样,七成的机率,她痊愈了。
在每轮四个月,共执行两轮的疗程顺利结束后,薛知幼的生命征象与身体评估都十分稳定,接下来只要按时服药,密切追踪半年后若都无异状便能恢复正常生活,往后每年复诊一次即可。
这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是薛知幼很快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了。
首先是回到泷市后,薛永华和叶雯提早将过节到祖父母家小住的小儿子薛知念接了回来。
薛知幼非常想念他。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姐弟还会用视讯通话,可随着疗程展开,薛知幼必须生活在严格控制的环境下,加上治疗过程繁复琐碎,不论在体力的耗损还是心理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