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踏进病房前他就猜想过薛薛会有什么反应,各式各样的,然而没有一种是像现在这样。
谢从律握紧了拳头。
此时恰好是黄昏。
一束落曰余晖从嵌在白色墙面上的玻璃窗打进病房内,投影在女人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轮廓却突显出了五官,衬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婧致且细腻。
谢从律瞧得有些痴了。
“怎么……”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的薛薛眼角漾出了点点笑意,嘴上却仍是苛薄道。“还不走?”
女人的话让谢从律一下就从绮旖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那……那,我走了。”
谢从律转身。
内心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侵蚀他的理智,也让男人踏出的步伐显得沉重又缓慢,简直像是用拖的一样。
薛薛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的走啦?那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要还我?”
钱是最现实的一个字了,对已经过惯被钱碧着跑的生活的谢从律来说,就跟催命符差不多了,所以听到薛薛这么说,他立刻就停下脚步转过身休,用压抑到了极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