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和讨厌这样因为未知的可能性逞英雄的人。
但却在看清那个人的脸后,心里一沉。
可他不讨厌她。
见她身体再保持不了平衡,身体一下翻了个转,头朝着地面直直从这高空落了下去,即使是受了伤的雏鸟也会挣扎着努力想要飞起,她却就这样轻易地接受了即将死亡的命运,似乎是丝毫不在乎生或者死。
换做其他人,陆迁和此时也许会冷哼一声,将这为救几十个互不相识的人而牺牲自己的行为用愚蠢两个字归纳。
但换了是她,他却在看到她身体开始跌落的那一刻便控制着鸟型人以其最快的速度疯狂俯冲而下。
甚至在鸟型人的另外只爪子成功抓住了离地不到三米高度的这个女人之前,他整颗心都是悬在嗓子处,仿佛即将看到世间最为可怕的事发生在眼前。
不过还好……
还好没有。
直到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鸟型人将他们两个放下后,他才从刚才的紧张之中完全脱离出来。
那样近乎窒息的紧张让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出于怎样的感情,他居然对于这个相处十余天的女人的死亡,有害怕,有抗拒,有无法接受,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