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心却慢慢静了下来。
不用在面对针尖和一切他害怕的东西时强作镇定,不用因为他是一方首领而时刻扮演着强大深沉的人设给部下们定心,他现在这个女人眼里压根就一小屁孩,想怕啥怕啥,就算是害怕打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很好。
这样能放飞自我的感觉,相当好。
所以在打完针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时,这女人问他亲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时,他立刻又可怜兮兮地演了起来:“我没有亲人,从来只有我一个人……你们先走吧,虽然伤口有点疼,但过段时间就会好的,你们已经帮了我那么多,不能再麻烦你们了…”
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因为难以承受的疼痛而微微皱起眉,他觉得自己此时的演技完全ok。
回基地的时间能拖就拖,让放飞自我持续得更长久吧。
已经快爱上现在这小孩人设的戏精陆迁和这样想道。
果不其然,这女人听后露出了自责愧疚以及心疼的表情。
只不过如预料中答应收留他的话却一直没能听到。
他突然想起,这女人也是被老怪物收留的,所以,话语权是在老怪物那里。
嗯……希望有些渺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