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过好难过。
她以为反派的坏都应该是天生的坏,以为自己可以因为他们天生的坏而心安理得地去伤害他们。
可…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
头顶传来几分冰凉,她起初以为是雨,后来才发觉是敖空在流着泪,一颗紧接着一颗,顺着她的发间流入颈处。
她不知道敖空是为什么而哭。
大概同她一样,也有什么觉得难受的想法吧。
每个人心里都藏了事,她也不想去探究。
所以她只是将头埋在敖空扶住她的手臂处,将所有的不忍与难受都随着眼泪落到衣袖间,然后在布料上沁湿化开,最后随着风吹消失得一干二净。
直到周围猛地一阵晃动,如同山崩地裂,敖空嗓子是流过泪后的沙哑,却故作轻松地向她说道:“哎呀看样子他是要醒了,你可别再哭了,出去让他发现疑端第一个打死的估计就是我。”
岑言吸了吸鼻子,熟练地扯过敖空的衣袖擦干脸上一团糟的鼻涕眼泪。
敖空:“……”
最后梦境垮塌,他俩回到了现实,看着缓缓醒来的灰湮,皆是沉默不言。
岑言和敖空一个普通话唠和一个神级话唠居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