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漫了出来。
这个只有他胸口高的人儿手臂处有数道长细的口子,身上那件衣服上也划出几十道血痕,整个人像是在血里浴出似得,细细密密的无数口子都泛着血,她将头深埋在他背后,全身因为疼痛抖得厉害。
灰湮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对自己的懊恼和后悔达到了最高点。
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牵住她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缓缓蹲下身,她似乎是被完全吓住了,他这一动作她都丝毫没有反应,依然将头埋着,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直到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她才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来。
然后见他蹲在面前,她先是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像是再三确认他恢复了原样。
随后声音一哽咽,一下便扑进他怀里,手臂揽过他的脖子,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你刚才超恐怖的,我怕死了!”
灰湮的手本是想去回抱住她,但看到她那一身因他而起的伤,最后只是举起来僵在半空中,好半天不敢落下去。
岑言先是哭得厉害,像是要把刚才心里那份恐惧宣泄出来似得,后来哭得没啥力气了,只能抽抽嗒嗒地吸着鼻涕,边抽边对灰湮说道:“你…你以后可别这样了,多来几…几次,我心脏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