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的弊端被无限放大, 她躺在被阳光烤成草料味的大床,什么也不想, 只是攥着手机发呆。可惜除了一些寻问成绩的亲友, 程未挂了电话,就再也没有打来。
当冬红色的黄昏在小腿上浮动, 宴旸冲空气呆呆‘啊’了几声,确认自己没有失语。随后她把行李扛回宿舍,乞求叽叽喳喳的群居生活,能给她空间上的陪伴。
不出所料,硬床板生了几层细细的灰, 宴旸把抹布丢进盆里,顺便把尤喜和姜齐齐的书桌擦洗的干干净净。家务活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 宴旸倒头睡到十一点, 直到程未打来电话, 命令她立即收拾行李,十二点在高铁站见面。
她勉强睁开一只眼,昏昏沉沉的问:“为什么要去高铁站?”
“因为我们要从江城坐车到省城,再坐机场巴士到省城飞机场。”他轻咳几声, 嗓子哑的厉害, “宴旸, 还记得吗?我曾答应一出成绩就带你去香港, 我不会因为不争气的自己, 而轻易食掉对你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