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的树枝, 解释自己在这工作的原因:“我父亲在公园值夜班, 每月工资按照上工天数计算。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出不了住院部又舍不得加班费, 于是就让我来顶班。”
他一向沉默寡言、不喑世事, 却也知道避免尴尬最好的方式就是缄口不言, 但望着她柔软的发尾绕着程未的衣领,梁斯楼就有种耗尽缘分的直觉。
所以他说了很多,以后都和她说不了的废话。
可惜心魂不能相互窥探,现在的宴旸不会像做理解似得,逐字逐句分析他突然的热情。她扬着下巴,笑起来很有距离感:“希望梁叔叔早日康复,你在这里值班多多注意安全。”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手电筒照起一束飞飘的尘埃,梁斯楼把‘嗯’字卡在生涩的喉咙,走进用玻璃房隔开的保安室。
摊开的书本被热风扇照成橘红色,梁斯楼捞起水笔,在草稿纸上演算数学题目。明天上午他要去高档小区进行一对一补课,接手的学生是个陷入早恋的初中生,性格不错,有着俊朗的外表和一塌糊涂的成绩。
望着满是红叉的考卷,他突然想到这孩子翘着二郎腿,大刺刺地抓着头发:“梁哥,你说学习这个破玩意儿,什么时候才能像爱情那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