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钻可别揽瓷器活呀。”
等宴中北拎着两只烧鸡从外面回来,电视机已经发完新闻联播,一年又一年栏目组又在随街采访‘你幸福吗?’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今天的宴旸最不幸福。虽然享尽众星捧月的优待,但连过年都要与虚情假意作伴,真的很累。
吃完饭,宴旸被奶奶悄悄拽进了屋。
祖孙俩坐在铺着碎花床单上,用了二十年还不更换的伸拉台灯晕着光。奶奶把红包塞进她的口袋,被理的整整齐齐的白发看不出年华的老去,倒像是岁月的沉淀。
“旸宝,奶奶对不起你。”眼睛掺了血丝,她握住孙女的手,干瘦的皮骨与白细的肌肤泾渭分明,“我本不该同意让小俞进我们的家门,但中北毕竟是我的儿子,我...”
宴旸搂住她佝偻到变型的后背,嗓子像被堵上一团棉花:“这怎么能怪您,他们离婚十年,再婚也是情理中事。”
她本想假装坚强,却被暗淡的灯光熏出了泪:“可这并不代表我接受了!”
奶奶揉了揉她的耳朵:“你小时候讨厌学钢琴,每次被中北逼去练琴,你就来蹬蹬地跑到这里哭诉。我一看见你的眼泪珠子,就跟自己丢了宝似得,心疼的吃不下饭。于是我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