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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左手牵着宴旸,右手拎着一大包花花绿绿的宠物用品,临近出门,他不忘提醒女朋友拉紧拉链,随即用胳膊掀开厚厚的挡风帘。
周遭的热气被寒风凝结,宴旸把嘴巴埋进高领毛衣,板鞋在地面踩出轻微的沙沙声。凉丝丝的绒水跳在手背,她仰起头,在被屋檐遮住一半的阴夜下,能看见细小的雪粒被led牌照成迷幻的梅子粉。
宴旸的左手被人抓进温热的口袋,即使空间狭小,也要费尽的十指扣住。
真好,初恋和初雪被她在同一天撞见了。
也许世事没有百分百的圆满,在贴满小广告的路灯下,他们没有发现猫咪的痕迹。未来三天都会飘雪,程未只好把猫粮拆开小口,放在塞好棉毛巾的木质猫窝。
他穿着无帽大衣,在布置这一切的同时,雪把头发染成一层浅薄的霜。宴旸想伸手帮他拨开,却又没有理由的舍不得。
在她望而出神的时候,程未从口袋掏出一排创可贴,弯下放进她的背包里:“把它贴在磨破脚的地方,如果有出血,我再给你送云南白药。”
看宴旸有些疑惑,他解释:“我都看见了,你在电梯里被踩了好几脚。”
她愣了愣,随口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