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宴旸放在朋友圈的图,梁斯楼黯了黯浓密的眉眼:“不用你多讲,我有自知之明。”
梁淮瘦到脱相的双腮像被水泡过的油果子,他盯着儿子敛下的眼睛,僵硬的说:“你可千万别哭。”
“哭?”血液从四肢逆向行走,梁斯楼红着眼圈不甘示弱地抬起头:“我可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在父子俩难得和谐的环境里,扔在餐桌上的老年机刺耳的响着‘浏阳河,弯过了几道弯’,梁淮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让开,闹铃响了,我要出去工作。”
“就你那一两千块的工作,还不够交住院费的皮毛。”梁斯楼懒懒散散地撤回手臂,“明确告诉你,再闯进杂货室一步,我就把房子收回,不再给你一分钱。”
梁淮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把穿到磨边的税务局制服褪掉,梁淮换上保安工作服,装备齐全地戴上耳罩和暖手宝。照着烛光在玄关处换鞋,他冷不丁地问:“昨天是你的生日,你母亲...真没和你联系?”
“没有。”诧异父亲突如其来的问题,梁斯楼倚在走廊深处,皱着眉头望他,“怎么,觉得我的钱不够用又想继续坑害母亲?”
梁淮无语地望着他,摆摆手,推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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